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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侃濮阳二十四孝濮阳何以独占其三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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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的仓颉老祖

——从南乐到仓头(二)

单占生

那是在三年前,是一次专程的拜谒之旅。

三年前,我正为中原出版传媒集团主持一套中国古代文化丛书,在编写过程中,脑海中生出诸多关于中国文化的话题,其中一个最强烈的愿望就是要对一些文化现象做一点追根寻源的工作。那时,我也正热心于学写毛笔字,于是,一种先去拜谒仓颉老祖的想法就占据了当时我的全部身心。趁一个周六,披着早晨的阳光驱车就去了南乐。

如果套用一下中国传统话本的语言习惯,我们也可以用“一路无话”来讲述我去南乐拜祖的路程。如果非要找出点什么话语的话,那么,那些话语肯定是我一路不停的内心语言。这是我的习惯,也是毛病。我习惯一个人外出旅行。一个人在路上,那条路好像就是你一个人的。四面的原野亦如归于你一个人拥有。那路面的曲折起伏,犹如专为你的此次出行而设而造,随你心中故事的曲折而曲折,随你心内情绪的起伏而起伏。尽管我知道这只是以杜甫所言“感时花溅泪”的幻像,但我依然相信这意转物随的现场,都是命中注定为我做出的特定安排,比如那只在我车前为我引路的飞鸟,比如那片似从五千年前飞来的白云。我认定,仓颉老祖定是看到了这片云才把云字造成曲折飘逸的样子,仓颉老祖定是看到站立枝头的那只鸟才把鸟字造型为一鸟昂道独立的样子。真的很好玩儿,很自由自在。这内心的语言,把飘浮于脑海上空的立体情境与流动于耳际的语序交织于一处,很难分清哪是语言,哪是由内视觉幻造的情境。但无论它的逻辑顺序多么零乱,去南乐的这一路,我内心的语言大体皆由想象仓颉老祖当年造字的情境而生出而展开,而转换着场地和话题,其中一个核心的话题,就是我过去怎么就不知道仓颉老祖就是南乐人。真的,在过去的某些时日,当我们也许只是当我自己想到造字的仓颉老祖时,我总认为仓颉老祖只是一个虚拟的文化人物。中国文字的形成肯定有一个漫长的逐渐成形的过程,那是不可能由一个人在一夜的暝想中造出。可今天我没有这么想。在今天我的脑海里,仓颉老祖就是一个具体的人。今天我的去南乐,就是要去拜谒这位具体的有着真名实姓的中国文字的祖宗。

我无法如实描述我的一路无话和一路飞翔的思绪,但我想如实记录到了南乐仓颉庙里我的所见所思。

其实当时我并不知道,直到今年我拜谒了开封仓王墓,虞城仓颉陵之后,我才知道南乐仓颉陵园的地面建筑是诸仓颉陵遗址中占地面积比较大的,不仅占地面积大,建筑规模与水准也是属高大上一类。山门、大门、拜殿、大殿、造字台、陵寝以及各种亭阁,应有尽有,尽管多为近些年复建,但建筑水准还是相当高的。南乐仓颉陵位于南乐县西北吴村附近,陵园内留存有始建于东汉永兴二年后又复建的仓颉庙宇。另外,陵园内所留古迹,也有一些特别珍贵的东西,如宋元时代的两通石碑。另一些碑刻,尽管与仓颉老祖并没多大关系,但那毕竟是经历了几百年风雨的遗物,那上面存留有古人的心跳,碑面的字里行间存留着古人层层叠叠的目光。也许,当今天的我的呼吸飘逝在碑前地面那一刻,正有一缕古贤的呼吸恰从碑前黄土下泛起,在我的呼吸落于地面那一刻正与古贤的呼吸相接相融。

在南乐仓颉陵园,有两个场景给我带来的补益是直接的,也是温暖的,美好的。

第一个使我受益的场景是塑着仓颉老祖金身的大殿。说实话,塑像的艺术水准并不十分高,但仓颉老祖金身的高大,老祖那可看透一切的“瞳孔”着实给我带来了不小的震撼。我这里说的受益其实还不是指的这些,让我着实受益的,是这座大殿四壁墙上陈列的关于仓颉老祖的一些史料和对有关仓颉老祖遗迹的介绍。在这些资料中,除对位于河南境内的六处仓颉遗迹进行了简要的介绍外,还对位于河南境外的几处仓颉遗迹图文并茂的进行了介绍,比如陕西白水的仓颉庙,西安的仓颉造字台,山东寿光的仓颉墓等。这让我对南乐县的文化工作者肃然起敬。他们如此全面地介绍全国各地的仓颉遗迹的做法,不仅让我看到真正的文化工作者对历史真实的孜孜追求,同时也让我感受到一个文化人的涵养和他内心的格局。在地域性旅游经济思想占据着我们的各个空间的背景下,这种以文化的真为精神指归,以格局的大为胸襟域量的行为方式,的确使我受益良多。什么叫扎扎实实做事,什么叫坦坦荡荡做人,从这件小事上,我们似乎可以看出一些端倪。另外,在这个大殿里,还排放了几处展柜,摆放了在南乐这个地方出土的新石器中期的一些文物,都是一些中国农耕初创时期的石器和陶器,这也从一个方面揭示了仓颉老祖造字时的社会背景,生活的、技术的以及由此透露出来的那个时代的人的精神面貌。由此,我们似乎感受到了此地文化工作者虑事的周严,思维的严谨,知识的渊博和对前来参观拜谒仓颉老祖的游客的一颗爱心。

再一个让我受益的场景是在仓颉陵前,我这人有个坏习惯,到一些祠堂庙宇只是静心看,一般不拜*神。不是不虔敬,而是不好意思,觉得跪下磕头与我们这个现代化的时代不合。可是到了南乐仓颉陵前,我先是亲亲近近绕老祖的陵丘用虔敬的眼光抚摸了一圈,犹如扯拽着老祖用韧草编织的衣襟撒娇;到了陵丘正前方,我自自然然就双膝一并给老祖跪下来了。不仅跪下了,我的嘴里还唸唸叨叨啰嗦个不停。我说,仓颉老祖哎,我来看您来了,您咋不出来吓唬吓唬我呢?您不出来也好,造字辛苦了,您就在那歇着吧。我来给您磕个头,我不拜神,不拜*,我是一个识字的人,我靠您造的字吃饭,我不能不拜祖宗啊。现在有不少人不知祖宗为谁,不少人数典忘祖,我可没那样儿啊。我给您跪下了啊。我正在那絮叨着磕头,旁边突然有人插上话来,说,你看你这老头儿,磕的头还没你絮叨的话多,可听起来还怪在板儿上。看你也是个不花钱的主儿,我就替你上柱香吧。说着,把三柱细香插到仓颉老祖陵寝供台上的香炉里。我直起身来,又按现代人的礼仪方式给仓颉老祖鞠了三个躬,弹了弹膝盖上的尘土,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转身走到刚才替我上香的卖香人跟前,对着这位穿着蓝格子布上衣头顶一披纱巾的大嫂就是一阵坏笑。然后,就阴阳怪气的硬生生撂过一句话:你这可是强买强卖啊。多少钱吧,你说个数。大嫂听了我这夹风夹雨夹荆针夹棍棒的话,反倒笑了,说:看你是个慈眉善眼的文化人,替你上柱香,还被你怪上了。放心吧,不收你的钱。见大嫂不收钱,我这心里反到不安起来,觉得自己有点小人心了。于是又问大嫂,为啥不收我的钱?听我问,大嫂朗声笑起来说:看你又是磕头,又是唠叨,怪好玩儿的,一看你就是个文化人。

大嫂没有直接说为啥不收我的香火钱,只说我是个好玩儿的老头子,是个文化人。当我向大嫂摇了摇头摆了摆手离开的时候,我的心头突然溢上了一股温温的感动,说不清这感动来自何方以及到底为了什么,只觉得铺天盖地,似乎与此时此地吹拂着我的风有关。也就是这时,我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机,转身又拍了一张仓颉老祖的陵丘,在手机的备忘录里记下了在我脑际冒出的一首诗,即本文开头我引用的那首诗:

一个不拜*神的汉子

来到您安寝的陵前

跪下来

跪下来

……

在您面前这是我唯一能用的说话方式

记完这首诗,再去寻那位大嫂,陵墓的一侧,那位穿着蓝格子布上衣的大嫂,已经?着她的香烛篮筐,悠哉悠哉晃荡晃荡走进傍晚的霞光里。

作者简介

单占生,诗人,评论家,三毛部落平台作家。曾任河南文艺出版社总编辑,编审,郑州大学中国现当代文学硕士研究生导师,中国新文学学会理事,河南当代文学学会会长,著名诗歌理论评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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